德国特种兵万里赶赴非洲反劫机:1977年10月18日摩加迪沙行动成功
德国特种兵万里赶赴非洲反劫机:1977年10月18日:德国联邦警察第九国境守备队在摩加迪沙突击解救汉莎航空181号班机劫机事件中的人质。
1977年8月13日,一架德国汉莎公司的波音737客机,从西班牙马略卡岛帕尔马机场起飞。
飞行员分别是机长尤尔根·舒曼,与副驾驶尤尔根·维特。需要说明的是,舒曼和维特都是前联邦德国军队的飞行员,舒曼曾经驾驶过联邦德国空军的F104战斗机,而维特则是德国海军直升机飞行员。
飞机起飞后30分钟,突然有4名乘客站起来(其中2名是女性),宣布飞机已经被劫持,86名乘客和5名机组人员都成为人质。
幸存下来的副机长维特回忆:“驾驶舱的舱门突然被撞开,有个人正站在那里,拿着手枪指向机长舒曼的脑袋。他大喊道:‘起身!给我滚出来!’然后一脚踢在我的肋骨上。随后我便被人从驾驶座上扯开,并且推进飞机后方的客舱内。”
这4人都是巴勒斯坦解放组织成员,2个是巴勒斯坦人,2个是黎巴嫩人。为首的恐怖分子索希尔·优素福·阿卡奇,拿着手枪威逼飞机改变航向,飞往塞浦路斯。
机长舒曼冷静地同他们周旋,表示飞机的燃油不可能到达塞浦路斯,必须中途加油。
恐怖分子被迫同意,暂时在意大利罗马机场降落加油。
降落期间,恐怖分子提出了自己的条件,要求德国政府释放10名关押的德国左翼红军派成员,同时土耳其要释放关押的2名巴勒斯坦人,另外支付1500万美元。
飞机在罗马降落加油期间,西德内政部部长希望意大利派出特种部队,打破飞机的轮胎,防止飞机继续起飞。
意大利政府唯恐恐怖分子在机场引爆炸弹,断然拒绝。于是,客机在18点左右再次起飞,在20点30降落在塞浦路斯机场。此时德国特种部队刚刚赶到塞浦路斯,还没来得及降落。
此时,客机再次起飞,希望降落在穆斯林国家。
畏惧舆论压力,黎巴嫩、叙利亚、伊拉克、科威特都拒绝飞机降落,最终降落在阿联酋迪拜机场。阿联酋也拒绝飞机降落,但机长舒曼表示燃油就要耗尽,到时候会在迪拜城内坠机。
阿联酋政府权衡轻重,被迫允许飞机降落。
恐怖分子要求阿联酋方面补充燃料,食品和水,后者只能照办。期间,机长舒曼不动声色的用反劫机暗号,告知机场塔台一些的重要信息:恐怖分子有4人,两男两女,持有手枪,可能携带炸药。
舒曼机长:“你能顺便给我们带4罐香烟吗?”(暗指机上有4名劫机者)
塔台:“好的……要什么口味的香烟?”(询问劫机者的性别)
舒曼机长:“不同种类就行,两种不同口味的香烟各来两盒。”(指出机上劫机者男女各有两人。)
塔台:“收到,好的,两种不同口味各来两盒。你还需要打火机吗?”
舒曼机长:“那最好了,给三支短打火机就行了,机舱里面或许有火柴,不需要那么多打火机。”(指出劫机者有三支手枪,可能有炸药)
塔台:“明白了”
在这种生死关头,机长舒曼还敢这么做,确实需要很大的勇气。让舒曼没有想到的是,他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。
要求长时间没有得到满足,恐怖分子再次威胁释放囚犯,不然就开始枪杀人质。
阿联酋无力解决这个问题,只能联络德国。
德国命令特种部队立即赶赴阿联酋,却还是慢了一步。飞机已经起飞,冒险降落在也门亚丁机场。
也门政府拒绝飞机降落,还用障碍物堵塞了跑道。劫机者不允许飞机离开也门,盘旋到燃料耗尽。在客机就要坠毁之前,恐怖分子允许副机长维特回到驾驶舱,协助机长舒曼进行了一次高难度的迫降。
跑道已经被堵塞,两人以高超的技术,在同跑道平行的一条沙土跑道降落。这是也门军方用于起降轻型螺旋桨侦察机的跑道,根本不能降落喷气式大型飞机。
可以说,换成别的飞行员来降落,飞机上的乘客基本死定了。
在侥幸迫降成功,惊魂未定时,恐怖分子突然一枪打死了机长舒曼。
不要小瞧这些劫机者,他们为此准备了很久,完全掌握常用的反劫机暗语。
他们明白舒曼同阿联酋塔台秘密交谈的内容,早就决定杀掉他。迫降成功以后,他们认为舒曼已经没用了,就一枪射穿了他的脑袋,随后将尸体丢在跑道上。
飞机改由副机长维特驾驶,飞往索马里。
飞机降落以后,就没有再次起飞。当时索马里统治者是穆罕默德·西亚德·巴雷,这是一个左翼和穆斯林总统,对巴解组织有一定好感。
飞机降落以后,恐怖分子表示副机长维特做得很好。为了表示他们是宽大的,维特可以自行离开飞机,他已经被赦免。此时,副机长维特却表现了德国退伍军人特有的荣誉感,表示不能离开乘客和其他机组成员,要同他们呆在一起。于是,恐怖分子让维特离开驾驶舱,坐到了空姐身边。
这边,恐怖分子要求必须在当天16点前释放囚犯,并且交给巴勒斯坦方面,不然就会将飞机炸毁。西德方面全力拖延,表示可以立即释放囚犯,但引渡到中立国还需要数小时办理手续。于是,恐怖分子同意,将时间延长到18日凌晨2点30分。
这边,西德和索马里政府达成协议,17日晚上20点,德国联邦警察第九国境守备队的专机在摩加迪沙机场降落。
利用和索马里政府谈判的这段时间,德国特种部队找到一架完全相同的飞机,进行了反复的的战术演练。
此次共有30名特种兵组成突击队,指挥官是乌尔里希·魏格纳上校
由于恐怖分子已经在乘客身上泼洒酒精,以保证爆炸会杀死所有人,德国政府只能决定在凌晨2点武力进攻。
2点左右,西德政府联络恐怖分子,表示关押在德国的红军派囚犯都交给埃及,已经乘坐飞机从埃及离开。此举让恐怖分子警惕性大减,双方开始谈判释放2名巴勒斯坦人质以及赎金的细节问题。其实,这是西德政府在引诱恐怖分子进入驾驶舱,以便于行动展开。
在开始行动前几分钟,一群索马里士兵按照约定在飞机前方点火,吸引驾驶舱内2名恐怖分子注意力。
此时,特种部队已经准备行动。他们会分为两组,一组负责从飞机前部和中部各个舱门突入,消灭在驾驶舱的恐怖分子;另一组则会从机舱后部进入,确保大部分人质的安全,消灭可能的漏网之鱼。
多年后,魏格纳上校回忆:“包括首发和后备队员在内,突击小队开始向这架飞机移动。我跟在了第一小队的后方,慢慢地靠近飞机。这天晚上有一点点的月光,四周不是完全黑暗的,只能说是比较暗。我们只能以极慢的速度缓缓前进。虽然是在夜里,但是天气还是非常热,环境也很潮湿。我们的衣服都被汗水黏在身上,但是我们不能脱掉它赤膊上阵,因为衣服上携带着各种各样的特战装备。”
2点7分,德国特种部队突然打开逃生门、前舱门、2个紧急出口,从各路冲入机舱内。在冲入之前,特种部队投掷了震撼弹。在巨大的噪声影响下,乘客们纷纷暂时失去行动能力,一个女恐怖分子甚至被震到小便失禁。
特种部队队员戴维斯回忆:“我将第一枚震撼弹从主翼上的紧急出口扔进机内,在飞机的客舱内制造了一道震耳欲聋的轰鸣声。在这之后,我将第二枚震撼弹扔进了飞机的驾驶舱内。”
随后,突入机舱的特种部队,大声命令所有人趴下。
留在机舱的那名女恐怖分子,恢复了神志,迅速举枪试图顽抗。特种部队果断开枪,将她射成重伤倒地,失去了战斗能力(后抢救无效死亡)。
驾驶舱内的2名男性恐怖分子,就没那么容易对付。
射倒女恐怖分子以后,其他特种部队马不停蹄冲向驾驶舱。
此时,一名男性恐怖分子双手拿着手榴弹,先发制人的冲了出来,试图炸死机舱内的人质和特种兵。
特种部队立即开枪,一发子弹将恐怖分子爆头。不过,一枚手榴弹已经被拉响,顺着地板滚动,在头等舱轰然爆炸。头等舱的乘客加比·迪尔曼看到这枚手榴弹,滚到自己身前爆炸。他回忆:“当看见手雷开始在地上滚动的时候,我心想,我该怎么做?你可能想屏住呼吸等着手雷爆炸,或者希望赶紧远离它——这可能吗?我屏住了呼吸,它爆炸了。我抬头一看,好吧,我的脊椎并无大碍,然后看看脚下——我的脚在爆炸中受伤了——喔,自己的脚趾还在!不过,即使是我的脚被炸没了,只要我活下来了就行。”
好在这枚手榴弹不是制式武器,是恐怖分子为了混过安检,制造的简易爆炸物,威力有限。
爆炸造成4名乘客受轻伤,都不致命。
特种部队甚至没有时间躲避爆炸,而是继续冲入驾驶舱。这里还有最后一个,也是最顽固的恐怖头子,阿卡奇。阿卡奇不愿意投降,一枪将冲在最前面的特种部队队员射倒。好在有防弹衣的保护,这名队员只是轻伤。
另一名特种部队队员对阿卡奇连开5枪,其中3枪准确击中头部,将其击毙。
3名恐怖分子被消灭,还有1人却不知去向。
这名叫做苏哈伊拉·萨耶的女恐怖分子,年仅21岁,还是个年轻姑娘。在最后关头,她本能的恐惧起来,躲进了厕所。在特种部队搜查到厕所的时候,苏哈伊拉·萨耶丢出手枪投降。
她也是唯一幸存的恐怖分子,被关押到1999年后释放,差不多坐牢20年。
最终,4名人质轻伤,1名特种部队队员轻伤,此次解救人质大获全胜。86名乘客于10月18日下午被汉莎航空安全护送回科隆,受到热烈欢迎。
此次执行任务的德国联邦警察第九边防大队,组建于1972年后。当年发生了著名的慕尼黑惨案。巴勒斯坦恐怖分子劫持了9名以色列运动员作为人质,德国调动常规警察进行救援,结果完全失败。
这些警察根本不懂如何对付恐怖分子,狙击手射击也不准确,导致9名人质在枪战中全部丧生(尸检发现有人质是被德国警察子弹误杀)。为此,德国遭到国际舆论抨击,内务部长汉斯-迪特里希·根舍委托乌尔里希·魏格纳决定成立一支强有力的反恐部队。德国联邦警察第九边防大队是独立的特种部队,组建以后曾经向英国特种空勤团反复学习,以迅速提高水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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